达一走,约莫半个时辰,天色将黑的时候,估计正是紧要的时候,忽然有人来了,却是司马化达二弟,现任将作少监的司马智达。
其人既至后堂,看到王代积一个人坐在这里,更是一愣,然后也不打招呼,只煞白着脸颤颤巍巍来问:“我、我大哥呢?”
“司马公……”王代积刚要回复,却忽然醒悟,然后当场来笑。“司马少监是不是刚刚得到了山阳的消息?”
司马智达一惊,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然后想了一想,方才试探来问:“我大哥已经知道了?”
“然也,正是我来报的讯。”王代积勉力安慰。“不过司马少监也不必过虑,因为司马公已经找到解决此事的法门,现在正在宫城内请旨呢!”
司马智达如释重负,跌坐在地,半晌方才出言:“王侍郎,你说,怎么就冒出来一支兵马直接到山阳呢?”
“我怎么知道?”
王代积心中无语至极,嘴上却只是缓缓来对,似乎早有见地:“黜龙贼实力今非昔比。”
“确实。”司马智达叹了口气。“否则如何一日内便抓了赵光与我三弟?我三弟兵败怕我侄子杀了他,便从泗水口逃回来,残兵败将撞上去倒也罢了,赵光可是军中一等一的好手,一日便被生擒,黜龙贼里必然有宗师,徐州那里我侄子也是个半步宗师,也败成那样,估计也有宗师对上他!”
王代积一声不吭,心中思绪却格外复杂。
首先,当然是司马士达被俘的消息出乎意料,虽然他不确定是张行还是那位使者故意留的暗扣,还是事发偶然,但这个新情报都让他迅速意识到,黜龙帮在这场交易中的主动权已经大大提升,这可能会让交易变得更麻烦,但或许也可以提升自己的分量,进一步挟寇自重,以索求相关回报。
这是一种震惊、希冀与不安的混杂。
其次便是,别看他之前答应的那么爽快,但对谢鸣鹤的言语还是有些怀疑的,否则也不至于尽力验证了一圈才过来,所以,当司马智达亲口说出了相关讯息后,他还不由产生了一种恐惧感和焦躁感……恐惧自不必多言,重要的是焦躁,这是一种伴随了他半辈子的东西。
出身低贱,奋力往前走,茶不思饭不想,有机会就拉人脉、学东西,一丁点机会就要往上爬。
现在大魏这个局面,他当然晓得基本上没救了,没救了就该绕出去,但依附着旧王朝的尸骸是最投机取巧的一种方式,他又舍不得这个身份,甚至觉得当日张行的行为过于不智和急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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