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是不是,再来说为何如此,谁告诉你们此地没人愿意当兵了?"
「我亲口问的,也查了要复员的七八个家庭记录,都是乐意让人回来的,包括几个大户人家,也不愿意让子弟去当兵。」
「那你知道除了这次复员的人以外,这两个里有多少在帮内各处做军士的吗?」
"多少?"
「四十七!其中三十九人都在河北做正军,而且都是自己投的军!」
"怎么可能?"
「如何不可能?这些都是市井流氓、慓悍游侠,所谓悍不畏死求功名之徒。当年起事的时候,济阴落于后,他们没挨到起事第一波投军,已经很焦躁了,但后来帮内稍微振作,便纷纷从军了,历山后又有人投军,过河北也有人去投…这种人,家中无产,又不愿意卖长久力气,本就多出在这种乡野与城镇交汇之地,你赵七哥也是积年的老吏,怎么忘了这一茬?"
「可……可若是这般,为何复员的全都..."
「因为经历了大龙头在东郡巡视的五十个村落后,济阴这里早就晓得许多道理了,早早重新调整了退伍的名单。」
「原来如此……可是,不是有个选
兵的说法,叫做恒产者有恒心吗?"
「那是保卫乡梓的时候,现在战事多在河北,对于东境百姓而言,就更像是立功求业了,这时候反而不如那些市井游侠敢打敢拼。」
「小刘所言倒有些道理。」
「……」
「……」
张行低头听了一阵,放下手里的冰镇酸梅汤,复又抬头去看外面的雨水,全程面色不变:"雨小了?"
「这场雨水怕也不能做太大指望。"负手站在窗边的陈斌黑着脸来答。「放在往年连绵不断十几二十日的大雨,如今居然只断断续续下了两三场,还多只是起不了水势、湿不透田土的小雨.秋收时恐怕真要减产。」
「其实没那么严重。」谢鸣鹤在旁劝解道。「我前几日专门问了,本地人都说往年五月雨后要排涝的,这次就算是有旱灾,也不是什么大灾,哪年全是风调雨顺?司空见惯的年头罢了。而且我们这些日子也见到了,东郡、济阴的老百姓都在拼命省粮食,明明去年有新粟,却死活不愿意吃,到时候捱肯定能捱过去。」
"话不是这么说的。」自从上次被张行点过后明显收敛了许多的阎庆在旁插嘴道。「往年也没有战乱,如今却天下大乱,而且我们地盘毕竟有限,还打了许多仗,基本上没有仓储,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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