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张行幕僚班子显得有些尸位素餐,所以谢鸣鹤才要迫不及待的说出一些东西来。只不过,同样熏熏然之下,茌平酒生依旧保持了敏锐的思维,然后迅速意识到了这一点,并顺势在获取了有效信息后开始无谓的恭维,而江东流鹤却明显有些昏沉而不自知。
对此,张行懒得言说,只是温酒、斟酒,做个老老实实的工具人而已。
王五郎与王雄诞更实在,只是竖着耳朵来听。
就在张行这里难得宴饮无度时,距离并不太远的东郡韦城县境内,李枢李龙头也难得有些醉态酩酊了……没办法,他太难了,压力太大了,此番多喝了几杯,酒劲上来,真不愿意用真气逼酒,反而有些趁势放浪形骸之态。
「金风荡初节,玉露凋晚林。
此夕穷涂士,郁陶伤寸心。
野平葭苇合,村荒藜藿深。
眺听良多感,徙倚独沾襟。」
一首诗吟罢,李大龙头情难自禁,扶着廊柱,望天痛哭流涕。
黄俊汉在旁已经听呆了,他固然是郡吏出身,但诗词文化这种东西……只能说字大概都能写出来,啥意思,也不是说不能尝试解,但万一解错就尴尬了。
而且,怎么就哭成这样呢?不就是让崔四郎帮忙分析了一波天下与黜龙帮内部的局势吗?
怪就怪崔四郎,非但说什么张三郎这人「诚不可与之争锋也」。
卖什么文采啊?
一念至此,黄头领理所当然的略带埋怨看向了崔四郎。
孰料,崔玄臣此时倒是有些恍然,但却不是对黄俊汉眼神的,而是对李枢的诗:「此夕穷涂士,郁陶伤寸心……龙头这应该是旧诗吧?」
「不错。」李枢抹了把脸,回过头来,忽然又含泪而笑,却是来到桌前自斟了一杯,然后举杯来道。「暴魏昏君忽然三征,我不敢再留东夷,便仓皇孤身归来,以至于野途无人识,且沿途村落,因为逃避三征,或者三征徭役已经追到家门前,不免荒废残破,凄惨难言,于路所感,所以有了此诗。」
「那时候龙头前后无依,感时伤怀,作一首这样的诗也算是理所当然。」黄俊汉这时候已经咂摸出味了,却内心觉得李枢有些矫情,而且事关重大,他决不能放任不管。「但如今到了这份上,多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马上又要坐拥三郡之地,大展宏图,何至于再度沾什么襟呢?」
李枢愈发笑泪不及,却又看向了另一人:「崔四郎也是这个意思吗?」
崔玄臣叹了口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