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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般说……"李枢面色发白。「若是这般说,徐世英上来便倒了张行?"
「他有什么理由不倒?"张世昭反而没气了,直接转回院内,就在院中树荫下来坐着反问。「张行在河北打赢了啊,兵强马壮人心都依附的,他这么一个功利的狡贼,凭什么要跟你赌?强弱分明后,只要张行没有露怯,这些豪强就不可能真跟着你,便是张行真捶打了他们,他们也不敢真反,他们骨子里惯会如此。你有这个闲心,不在济阴拉拢民心军心,不去团结那些天然亲近你,也多讲些出身、道德的读书人与地方官吏,反而想着徐大郎这些人干什么?」
李枢沉默不语,半晌方才叹气:「这是个阳谋我去参与,便拿捏了我的把柄,公然处置了我;我若不去,徐世英孤掌难鸣,便要真的被张行给拿来立威,而收拾完了徐大郎东境本土豪强都要老老实实,将来再做什么,反而是我孤掌难鸣而这里面的成败关键,就是张相公你说的,这些豪强、狡贼,就是这个鬼样子!烂泥扶不上墙,趋利避害,畏强凌弱!"
张世昭摇摇头,诚恳来言:「他们能打仗,能守土,有钱粮,有人口!一个好的首领,就应该打仗的时候忍耐他们,不打仗的时候镇压分化他们!你莫忘了,你们黜龙帮是怎么立起来的?而且,什么豪强士人都只是泛泛而谈,终究要看具体人的张行这个法子,妙就妙在徐大郎本人素来不要脸,也不在乎脸,换成单通海就是另一个法子了,王叔勇干脆不用法子这说明什么?说明张三这厮平素里对这些人是用了心的,你就不行。」
李枢想了一想,莫名诧异:「张公的意思是说,张行似有人主气吗?"
「是。」张世昭瞥了一眼对方,似乎早就看穿此人心思。「你是不是觉得你出身高,天然眼界高,更晓得什么是人主什么是人臣?可这玩意,是历练出来的,一个人,尤其是个聪明人,便是半点不会,把他放在对应位置上,也渐渐会有些心得想法,会有羽翼来附你这人,最大的问题就是总想着能抄近路,一举如何如何,也不知道哪来的眼高手低的毛病?济阴在你手上也两年,也未见你把这里经营成铁桶一般。」
李枢心下焦躁,复又来问:「如此,张公只说此时如之奈何?」
「我说了,你怕又要疑我,觉得我是在帮张行稳住你。」张世昭明显又不耐起来。「我若是你,只也轻身去东郡,帮着张行一起镇压下徐世英一则摆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让上下晓得你的举止分明;二则反过来给徐大郎一个教训,让他记吃不记打;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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