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乏有人一开始就不希望再乱变。
还有人觉得可以让张龙头名正言顺去做首席,但没必要“一语倾覆”。
更多的人则是糊里糊涂,根本分辨不得。
包括魏玄定,也有些失落起来,因为真要是如此,他很可能就要丧失自家最大的政治资本,沦为一个寻常大头领了……但似乎这般想,又有些心不足。
只能说,人心历来如此。
“黑司命不在这里多留吗?”记住了一个一票否决,张行继续往外走,并与黑延寒暄。“看看军事,还有白沛熊他们的安排……”
“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既然出来,便生死有命。”黑延倒是依旧潇洒坦荡。“军事什么的,我也见的多了,倒是南方风貌,确实想多见一见……誓书已经到手,届时登州发船也好、渤海发船也好,就不必管我了。”
张行点点头,只在般县大营的西门外,与诸多大头领、头领目送对方在乌云下离去。
人既走,有一人忽然忍耐不住,就在此地当众拱手请言:“三哥!决议前魏公告诉我,关许、还有一些其余俘虏是曹善成跟薛万弼作梗,不许交换回来的,是也不是?”
众人循声去看,见到正是在附近养伤的大头领牛达,也是心下恍然,关许是对方副手,双方自然有些感情,而且若非是关许被拦住没能及时交还回来,很可能有资格领一营兵,或者在这次决议里分到些什么的。
再加上之前战败之事,牛达自然含恨。
“是有这说法,不只是武阳郡的内应……我们清河的内应也从郡丞那里直接听到了相关言语。”张行负手而对,神色坦然。“据说曹善成对俘虏了关许的屈突达说,关许是正经地方主官,公然降贼,不是寻常军士,应该杀之以正国法;至于薛万弼,他干脆对屈突达说,若是屈突达再行交换俘虏,经行清河,需小心他的长槊不认人。”
“这该如何是好?”牛达无力且焦急。“性命操之于人手?!”
“无妨。”张行刚要再行言语。
旁边陈斌不免有些不安:“龙头,清河内应的事情在此处说无妨碍吗?”
“无妨的。”张行再度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复又看向牛达。“关许那里大约也是无妨的。”
众人诧异。
张行转过身来,看了眼头顶乌压压的云彩,又看了下身后占地面积巨大的营盘,这才回身对周围一群头领来言:
“天气渐热,又闷,曹善成跟薛万弼可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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