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朗的声音来∶“哪个是张世遇,哪个又是窦立德?”
话音落下,一名约莫尚不足三旬年纪的年轻将军方才负手走入院中,其人身后也瞬间涌入七八个文士、武将,高矮胖瘦、布衣铠甲、刀枪剑戟,各不相同……按照情报认知,这里面应该有四五位成丹高手才对。
而这将军既入得院来,左右一扫,如雷似电,然后不待窦立德言语,便含笑过去,握住了他的手来:“阁下便是窦头领吗?却是像极了一位故人……我便是北地张行。”
窦立德方欲言语,却一时忘了自己刚刚蹲在那里想好的词汇,不由尴尬起来。
张行倒是没察觉,只是回头来问:“你们看,窦头领像谁?”
众人茫然一片,多还是想不起来。
张行干脆点名:“徐大郎、王雄诞,你俩看出了吗?”
“像杜破阵杜大头领。“徐世英,也就是之前第五个进来的年轻大将了,当场来笑。
“容貌差太多了吧?”跟在张行身后的辅伯石忍不住出言反对。“像不像老杜,我难道看不出来?”
“不是容貌。”张行愈发大笑。“是这股子藏身草莽却始终咬牙向前、坚韧不拔的英雄气概……这俩人,真是绝类!”
此言一出,院中随行的黜龙帮众人各自诧异,纷纷探头来瞧。
窦立德闻得对方将自己比作淮右盟盟主,如今的黜龙帮实际上第三大山头的那位,也是心中既惊且喜起来。
不过,很快张行便转向了坐在那里冷眼旁观的张世遇,然后只一摆手,便松手往前去,然后来到跟前昂首挺胸,从容行礼∶“阁下便是暴
魏渤海伪府君张公了?”
“我是朝廷正经任命的渤海太守,你一个贼酋,谈何真伪?”张世遇冷冷来对。
“我既是贼酋,自然视暴魏任命为伪职。”张行丝毫不让。“事已至此,张公可愿反正?与我等共除暴魏!”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张世遇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张公何必如此?”本是河北人的魏玄定一时跺脚,不免可惜。
“败军之将,正该有这番气度才对。”张行先对魏玄定稍作安慰,复又回身来问。果然不降
“不降。”
“那阁下可有交代?”张行追问不及。“不然何至于专程在此等我?”
“有两件事情。”张世遇严肃以对。“一来,郡中很多官吏,不是军伍中人,还有很多民夫,也算不得军伍,你要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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