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他直接带三千人入我们指定的营盘,只求活命。”都尉赶紧解释。“消息过来后,大家颇有争论,只等府君来做主。”
张世遇再度颔首,然后就在营内停住脚步。
他很清楚所谓“颇有争论”是什么意思,包括眼前这位都尉的意思,其实就是大家都想招降下来。
原因也不言自明。
说白了,地方州郡里跟河间大营是天然不对付的,没人愿意把郡里的钱粮什么的平白缴纳给那些军镇,也不乐意看到地方豪强大户直接跟军镇发生关联并借着军镇保护拒绝服从地方,更没人喜欢军镇“清理”地方时的作态。
这是天然的矛盾和对立。
但是没办法,州郡的力量有限,面对着高士通这种大股流窜叛军,根本就是无可奈何,遑论这般狠厉的黜龙贼,所以还是只能指望着军镇。
这种情况下,地方上本能追求一些自己的军事力量,就属于某种理所当然了。而这一次这个姓窦的,条件意外的好。
三千人不多也不少,便于控制是所谓新附的河北本土贼军,连城都进不去,面对这种局势起了心思合情合理而且熬过了之前两年扫荡活下来的,也应该是有点本事的甚至做过郡吏,部众上下都在河北本地人眼里算是“来历清白”。
张世遇犹豫了一下,放在昨日他很可能会拒绝,但是刚刚从薛常雄那里离开,带着对薛氏父子的不满,他也觉得自家应该保有足够的实力才对……或许面对黜龙贼这种狠角色还是不够,但处于劣势和防守状态下,有比没好。
尤其是马上就要撤到北面,需要有立场坚
定的人抵抗黜龙贼和高士通的那些贼军……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明天一移营,人家未必愿意降了。
“让他本人不带武器,孤身来见老夫一次。”张世遇看了眼日头。“中午之前来见,否则就不谈了。”
说完,张太守再度衷了下身上的大氅,转入营内自己所居的小院去了。
几乎是同一时刻,相隔百里的正西面,平原郡安德城,说不清楚对张行率黜龙军离开是如释重负还是失望的钱唐也接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谁来了?”之前还在为满城溃兵而无力的钱府君诧异至极。
“我家曹府君,率郡卒五千,此时应该已经过界了。”来汇报的清河郡吏正色奉上一纸书信,然后就堂下昂然来言。“他说,黜龙贼非比寻常,所图甚大,此番似乎是想在在渤海决战,一劳永逸,夺取渤海。而若决战,一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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