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也摘下斗笠纱围,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继而引得马平儿回头一瞪眼。
“这位是……?”馆子内的领头者复又来问。
“王雄诞!”王雄诞拱手一言。“见过黄兄!刚刚那场牌谁赢了?钱收得那般乱,可别算错了账。”
“果然是双刀天王!”那姓黄的一面尴尬,一面却又勉力来笑。“我早该猜到,马女侠和王天王素来是出入成双……生意冷清,无事可做,大家只能这般相戏打发时日,让两位见笑……不过,既是两位来了,还请放心歇息,我这就着人烧火起灶,拼了命也要准备一份像样的酒菜。”
这次轮到马平儿来笑了。
“黄兄便是馆子执事?”王雄诞明显也被双刀天王这个说法弄得有些尴尬,但还是压住一时诧异,继续来问问题。“还是改了规矩,不是盟里执事直接来坐馆子?”
“不是改了规矩。”老黄一面挥手示意其他人去准备晚饭,一面赶紧解释。“是盟里忽然要在涣口的总舵开大会,执事以上都要回去,王执事昨日匆匆回去了,我平素在这里帮忙,算留下看守的……两位难道不是回盟中开会的吗?”
王雄诞和马平儿对视一眼,相互都明白了过来——这大会开的这么巧,恐怕正跟他们此番南下有关系。
历山战后,淮右盟就大为震动,甚至直接引发了淮西北诸帮的分裂,而此番黜龙帮鲸吞济水八郡,战略态势已成,对腹下江淮一带的影响只怕会产生质变,淮右盟恐怕等到王马二人将具体消息传来,便必须要做出选择了。
确实要做选择了,就眼下来看,再不决断,淮右盟内部怕是要全面分裂。
二人既然晓得此事严肃,也不多言,只是打了个哈哈便应付过去了,然后就往馆子后院去系马、寻房间安顿随身物件。
结果,几人拴马的时候,却又正见到那几个馆子里的伙计追一只鸡,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只老母鸡,而旁边的一排鸡窝,早已经空空荡荡,不由心下无力。马平儿更是专门回来与那代管馆子的青蝉帮老黄做了交代,让对方放过了那只老母鸡,只做寻常饭菜就可,甚至还掏了些铜钱过去。
青蝉帮的人当然乐意,不过,如此这般,晚饭不免要寒酸,再加上卧房里也都蒙尘,不免又要打扫,费了许久功夫,更加让人来气。所幸,到了晚餐时才发现,此时正是秋收之后,新米、新谷还是有些的,再加上野菜瓜果,外加两条鱼,多少还算过得去。
就这样,一行骑士坐了三四桌,青蝉帮的人坐了一桌,气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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