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大将军、南衙相公言笑晏晏的熟人。
李清臣和李清洲是没资格上去谈话的。
王公公立即被带了过来。
“老王。”韩引弓有些尴尬的躲避着对方那宛如白皮饺子一般的皮肤和身体。“何至于此?难道是李十三娘没把话说清楚?你本人不必如此的。”
“说清楚了。”王公公冒雨登上湿滑的夯土将台,甚至中间滑了一跤,逼得他仓促去扶自己的发髻,而这使他显得更加狼狈。“我也晓得韩将军的大度,不过这是我自家选的……”
“你疯了吗?”即便是躺坐在一侧,头上有卫兵举着遮雨油布的李清臣都有些神情闪烁,因为昨天他看到对方的时候,对方还是极体面的样子。“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来做军奴……你在北衙,不晓得官奴进入军中是什么待遇吗?”
“我自然晓得。”王公公扭过头去,面色平静,言语妥当。“只是觉得既然当日带着他们起来拿了刀,今日总该与他们一起受这个结果……罪过也好,刑罚也罢,都该是我的。”
这倒是个说法。
责任感嘛!
而且大家都喜欢有责任感的人,哪怕他是个內侍。
“韩将军。”李清洲将目光从对方发髻周边那些贴在脸上的乱发上挪开,看向了韩引弓。“不能稍作体谅吗?”
韩引弓一时欲言,复又顾左右而叹,周围已经有更多的赤条条內侍进入了辕门,然后被驱赶着往后营而去了。
反倒是王公公,看了看李清洲,稍作言语:“李十三娘想多了……韩将军什么都可以体谅,唯独将我们这些白皮饺子充作民夫和将宫人配给军士是不能体谅的,因为这是韩将军军中此时最急需的两个东西。我们这些做惯了事情的人来当军奴,军士就能歇息,部队也能稍微摆脱一下淮右盟的后勤依赖;宫人配给军士,军心就会重振,就会对韩将军感恩戴德,然后到了哪儿都继续听他的。”
话至此处,王公公明显卡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到:“我也是被围城后才醒悟过来,对刚刚领着这些兵出徐州的韩将军来说,黜龙帮什么的,本来就没有我们这些人重要,从来都不是我们替黜龙帮吸引军队、拖延时间,而是黜龙帮替我们吸引军队、拖延时间……我们这些人,本身就是他们最想要的战利品。”
韩引弓干笑了一声。
李清臣如鲠在喉。
李清洲干脆开口:“所以你们降了?你们知道躲不过?”
“不降不行。”王公公依旧坦荡。“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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