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我们回东面去,就算是一时安定了齐郡,可放任黜龙帮不管,他们迟早会再打回来,倒是齐郡还是要乱。”
樊虎似乎对张长恭比较忌惮,干脆一声不吭,只是低头喝酒。
而之前被自家兄长压制住的樊豹则终于忍不住发怒了:“说到底,大魏的局面如何关我们齐郡子弟什么事?!便是要升官发财,也该先回去收拾好老家再去吧?”
张长恭为之一怔,一时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倒是鱼白枚,当场摔了杯子:“樊豹!你们兄弟一而再再而三在这里推辞,是不是还想再次违逆军令,自行处事?你以为上次你们兄弟能活下来,是总管不敢动你们?所以肆无忌惮了是不是?!”
事情扯到这里,在坐的所有人都凛然起来,因为那件事情太过于敏感了,而且大部分人都参与了其中。
果然,不等樊虎再行开口,樊豹早已经青筋显露,几乎是起身指着对方吼了出来:“姓鱼的!我们齐郡人起兵是要保卫家乡不受盗匪袭扰,从来都不是跟你们这些朝廷走狗去为什么大魏朝廷卖命的!”
“放肆!”
就在鱼白枚也要发怒的时候,樊虎也几乎要起身之时,张须果忽然一声怒吼,拍案而喝。“齐郡是朝廷的齐郡,这里全都是朝廷的官军!没人是朝廷走狗,都是朝廷栋梁!若是连这个都不服、都不认,便是敌非我!把樊豹拖下去,杖责二十!罢去校尉一职,降为队将!张长恭,你带他出去监刑!”
张长恭如得了主心骨一般,立即起身,就在席中将强壮的樊豹直接单手拖了出来,而樊豹根本不敢反抗,居然任由对方将自己拖了出去。
那样子,宛若一个成年人拎一个婴儿一般轻易。
片刻后,堂外行刑的声音响起,樊豹却只是一声不吭,而堂内座中其他所有人,或是目不斜视,或是正襟危坐,也都无声。
这个气氛,糟糕透了。
当此之时,张须果眯着眼睛看向了面无表情的樊虎,那个样子,既像是警告,又像是在恳求一样。
二十板子打完,樊豹还没有被拖进来,樊虎终于起身,趁着这个空当就在堂中下拜:“张总管。”
张须果叹了口气,肃然来对:“樊将军。”
“舍弟顽劣,下属桀骜,军心动荡,都是我的责任。”樊虎叩首以对。“还请张公谅解。”
“都是自家人,我怎么会不谅解呢?”张须果赶紧做答。
“张公的恩义,我们分毫没有忘记,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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