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资转运,他们心知肚明,韩引弓一定是要跟在麻祜屁股后面走西线进军的,可此时亲眼所见的景象,才让张行下了最终判断。
渡过汴水,也没有引起什么察觉,因为官军大营和县城之间往来不断,军士、民夫、官吏到处都是,而这里的民夫相当一部分都是淮右盟组织起来的……张行和贾越在这个场景中丝毫不显得突兀,包括和提前约好的马平儿、王雄诞二人的会面也几乎算是光明正大。
汇合之后,他们甚至找了一个河畔大路上被遗弃的茶棚子,坐在那里仔仔细细的看。
“确实都是上五军和关陇屯军的底子。”张行在尚称不上破败的空棚子里看了半日,得出了一个毫无意义的结论。“单拉出来都是最好的兵源,数字也是准的,一万五千战兵……”
“兵确实强,可就是不干人事。”可能是离开了父亲,马平儿显得心直口快。“这边据说还好,可大龙头不知道,麻祜的五千兵在谯郡走了一遭,七八个村子就没了……我们一个舵主去找麻祜,说这些村子都是我们淮右盟民夫住的地方,劫了、烧了以后就没人运粮了,结果也被他杀了,脑袋挂旗杆上……为这事,淮西北的几个堂口几乎要动刀子,我们俩来之前,盟主和副盟主也只能各自苦劝,下面人都说,这一回怕是要劝不住。”
王雄诞忍不住干咳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觉得尴尬,还是觉得马平儿说的太多。
张行从麻祜进入砀山后就盯着韩引弓这里,对麻祜的作为还真不太清楚。但想来,如齐郡张须果那种敢主动放粮救人的,终究是少数,而一个中郎将,一个关陇中层军头,残暴了,固然是当地百姓的不幸,但还能有什么期待不成?
“真指望着官军是来救民于水火,当日我为何要反?”回过神来,张行适时叹了口气,然后四下去看。“这边据说还好,又到底好到什么份上,可有说法?”
马王二人一时无声,毕竟,军纪的好坏,人人心里有把尺子,也很难判定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尤其是这个年头,大军过境都如蝗虫,便是所谓好军纪,便是当日在关陇核心地区的御驾行军,都少不了毛人的传说。
这也是为什么眼前的茶棚子什么问题都说明不了的一个缘故。
正常老百姓,都会扔掉军营旁的产业甚至田地家门逃离的,甭管对方是官是匪。
“反正就是军营管理的挺严,每日只有四五百人准许去城里。”过了一会,还是马平儿努力尝试解答。
“那确实挺好,军中有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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