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围了?”
“李公是有些能耐的。”张行有一说一,言辞诚恳。“他揪住了张须果的兵马都是本郡自募自招,不能放下齐郡安危,已经是第二次后院点火成功了,而张须果空有强军锐将,却也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李公当然是有能耐的,但就怕能耐太大。”魏道士到底是个心里藏着腌菜坛子的,实在是没忍住。“两次在前线拯救危局,不战而屈人之兵,你就不怕他威望过大,彻底拿捏了前线大军和几位实际掌兵的头领?”
此言一出,一直没吭声装死的关许终于抬头,与对面坐着瞎听的阎庆对视了一眼。
“我怕什么?”张行丝毫不以为然。“且不说眼看着时局要艰难,大家要同舟共济,便是他真的靠威望拿捏住了东线,说的好像我没有在西线做出事来,同样拿捏住人心一样……我不信这半年我做的事情,没有半点效用。”
魏道士和后院内其他两人齐齐一怔,各自无声。
而片刻后,还是魏玄定压低了声音继续来问:
“所以徐州来敌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张行实话实说。“我只能说,我尽力去做了,但眼下只能等消息,然后随机应变。”
魏道士点了点头,倒也没追究,便要起身。
张行也赶紧起身相送,惊得关许和阎庆也各自起身。
“不管如何……”
魏道士站起身来,却又立定不动,而是缓缓开口。“张三郎,正如你刚刚所言,这半年你在西线也是做出事来的,我不知道别人如何,我自然是看在眼里的,而且咱们对河北世族的看法是天生的对眼……所以,虽有些不快意,也称不上被你拿捏,但还是愿意敬服你三分的……那真到了一定份上,你要如何决断,我必然是支持你的。”
张行难得一怔,然后缓缓点头。
关许闻得此言,似乎也要说话,但他自己大概也晓得他到底是个降人,而且地位差了许多,须牛达领头才合适……更重要的是此时表态,未免有些跟风之意,所以只是沉默行礼离去。
魏道士走后,张行心中稍安。
毕竟,这种心理上最难熬的时候,一个嘴贱但毫无疑问的智谋之士来找你表态支持,总是让人有些振奋的。
访客继二连三,仅仅是又隔了一日,马平儿与王雄诞便出现在了张行眼前,并告知了最要紧的徐州方向新情报。
消息总体上是好的,但不能说是全好,正如周行范此行徐州-江都总体上是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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