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便将他们制服,然后依然一人一刀,如行刑一般轻易处置了。
此时,周围来看热闹的百姓早已经惊吓远离,几名富商、豪强也都骇然。
张行只是端坐不动,让人将百姓喊回来罢了。
过了好一阵子,随着部分围观百姓重新回来,张大龙头方才再度开口,却是对着那些富商了:“你们怎么说?可还有冤屈?”
富商们早已经面色发白,只能作揖不停,少数开口的,也有些言语混乱了。
“那好。”张行也点点头,却又再度伸手。“日头尚早,咱们继续来看借条……”
众人面面相觑,却只能将借条继续奉上。
这一回,张行只将新写的借条挑出来,继续来看,看了一圈,终于又笑了,乃是指着那名道士来问:“青帝观这么喜欢放印子钱吗?还喜欢让人家拿儿女抵债?”
道士不敢吭声,只能以头抢地。
张行努了下嘴,下一刻,贾越轻车熟路,又是上前一刀,轻易将道士杀了……仿佛回到了他当日在张金秤跟前一般。
接下来的事情,终于回到了众人之前对今日的想象中,火盆举起,除了那个道观整个要被没收外,其余各家,都是自家拿着自家借条去当众来烧。
而且按照张行要求,每烧一张,还要当众喊将出来:“黜龙帮恩义,某某何年何月多少钱免!”
喊得有气无力还不行,还要重喊!如此连续不断,终于重新点燃了围观者的热情,就好像之前放粮一般,欢呼雀跃,奔走相告,以至于堵塞街道。
与之相比,地上的几具尸首,早已经无人理会了。
但是,张行却不能视而不见。
傍晚时分,借条方才烧了个干净,而这位黜龙帮大龙头也站起身来,却没有往身后县衙折返,而是不顾体统,直接跃上身前几案,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后,对着身前火盆、尸首、义军头目、富商豪强,还有数不清尚在振奋情绪中的城市贫民百姓与闻讯赶来的农民,又一次开了口。
声音经过真气加持,显得中气十足:
“今日烧债,有一言明告上下,非是不许尔等升官,也不是不许尔等发财,只是黜龙帮起兵,本为百姓,剪除暴魏,也是为安定天下,让天下人有好日子过!故此,谁若是会错了意,本末倒置,一意孤行,那么临到死前,也请不要疑惑……今天的事情,还要劳烦诸位乡亲转告出去!若是不记得许多,那么‘黜龙帮起兵,本为百姓’这句话,也是足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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