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军心也在一日日涣散,若是按照这般进军,岂不是要足足花一个月的时间来启程,而且还要在登州再行集结?到时候必然麻烦无数。”
圣人当场色变,但似乎是意识到军事角度确实不妥,却没有直接反驳,而是冷冷追问了其中一句:“什么叫军心也在一日日涣散?”
“陛下。”于叔文似乎也察觉到了圣人的语气,赶紧解释。“臣不敢隐瞒,臣与司马相公一并奉旨掌握大军庶务,这些日子计量清楚……逃人实在是太多,从民夫到屯军,乃至于部分上五军所属……根本约束不住。”
“慈不掌军,士卒逃散,便该严刑处置,身为大将,如何使军心涣散,还来嘀咕别人的进言?”皇帝语气愈发不耐,但很显然,他无法否定对方的军事意见,居然也就是不耐与呵斥而已。“你既然进言,可有相当的好主意?”
我有个鬼!
于叔文心中无语,却只能下拜行礼,自称惭愧。
“你们这些人,有的刚刚自外镇过来,不晓得朕的性情,朕这个人素来不喜欢谏言,若要说朕哪里不对,便该有更好的主意,只是满口无用的废话,岂不是沽名求誉,空口来言?”皇帝见状,俨然更加气结,却是又说出了一番苦口婆心的道理来。
不得不说,张行在半远不远处听着,居然觉得还挺有道理。
至于当朝名将,据说是逼近宗师修为的于叔文,却只能低头俯身不起,唯独其人气喘吁吁,丝毫不做遮掩,也是引得小山上气氛紧张起来。
“既然这般,可有谁有什么好主意吗?”圣人似乎是察觉到什么,但只是假装没听到,反而追问其他文武。
“臣有一个方略,不知道能不能符合陛下心意。”司马长缨忽然开口了。
“说来。”皇帝立即应声。
“臣以为,何妨仿效当日受降城的军城,结一个大大的军城?”司马长缨赶紧解说。“将大军结成分成河南河北,结成两三个方阵,比如河南御驾这里,便每面四万兵,四面向外防御,御驾和宫人、百官以及骑兵都在方阵内部……这样,既可以彰显圣人威仪,也可以使大军即日启程,不再耽误进军时日,还能有效预防逃人。”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说这样很可能会践踏青苗,却被其他人迅速驳斥,如果只践踏军城当路的青苗,那简直是行军之典范……事实上,这样做反而能减少对沿途城镇乡土的破坏。
也有人说,这样有个大大的好处,奶遇到突袭时,非常方便应对,但立即又有人嘲讽,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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