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咱们都要承他们阴家点恩情。”张行感慨以对。“论迹不论心……人家阴留守现在都还是西都留守、圣人心腹。”
“这倒也是。”罗术举杯来对。“愿阴公死后为黑帝爷所赏,得入除魔大殿,长享神人之乐。”
修为不到当个鬼的神人呢?
成神仙也得讲规矩,否则就散去魂魄,永归天地。
张行无语至极,却依然含笑举杯:“第二位呢?”
“第二个叫白横野……废物一样的玩意……也不好说,恐怕是装的,那时候白家势力最大,三个总管两个国公一个侯爷,圣人还没托着白横秋搞起白氏内里小宗代大宗,他自然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每日只是喝酒抄诗,什么都不管。”
张行“哦”了一声,秦宝则显得有些尴尬。
“这四五年,乃是一个叫李澄的做事,也是关中来的……这就是麻烦事,关陇那边那么多家,层层代代的,总不缺人,死一个是关陇的,换一个还是关陇,总是不缺总管的儿子跟国公的儿子来做总管和国公……这个李澄来到幽州,一开始也跟白横野一样,后来遇到一征东夷、二征东夷,这才多少认真了一点,却也是个没本事还嫉贤妒能的,这期间我资历也到、功劳也到,却始终不给我升职。”
“那最后……”张行依旧不解。“最后怎么过的正五品这条坎?”
“我半年前凝丹了。”罗术说了一句简短至极的话。“那时候你们已经快要出巡了,所以不晓得我三月前还上了最新一期地榜……他不敢不提拔了。”
张行肃然起敬。
就这样,二人东拉西扯,但扯来扯去,终于还是回到了一开始的问题。
“贤侄之前问我之前来这么快,是一心求殊勋,还是本就在附近……这是个什么意思?”罗术又饮了一杯酒,便放下酒杯来看对方。
“所以,世叔是不是一心求殊勋呢?”张行也放下酒杯,在席中拢手正色来问。
“是。”停了片刻,罗术干脆做答。“既然过了正五品这个槛,如何不想继续做大?毕竟功高莫过救驾,但听贤侄一言,这个圣人十之八九就昧下此功吗?”
“是也不是。”张行同样回答干脆……他早已经看出来,此人是个典型的功利武夫,与秦宝根本不是一类人,甚至内里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武人。
但这合情合理。
首先,人家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姑父和外侄;其次,双方年龄、经历、生长工作环境截然不同……当然,非要再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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