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承担筹备任务,侍郎也足够了,张含没资格凭着一次请事担任堂堂一部尚书,更没有理由将没有任何过错的原民部尚书韦冲转为邺都留守。
书上,圣人没有回复,没有动静。
于是又过了一日,曹中丞二度上书,并直接张含小人,这么提拔小人,会引起宵小仿效。而大概是觉得之前委实对不住曹中丞,首相苏公与吏部尚书牛公也再度联名上奏,上奏内容与曹中丞无二,皆是张含无功,没理由因为一句话进入尚书这一层次。
当然,言语稍微缓和一点罢了。
第二次上谏的奏疏进入大内,圣人终于做出了回应,乃是发中旨加民部尚书张含门下省侍中,入南衙议政。
中旨中有一句话,格外有趣:“尚书之任,宰执自有裁决,宰执之任,朕自为之。”
消息一出,朝野瞠目,苏公和牛公立即闭嘴,不再言语。
而曹中丞愈加大怒,却是在翌日重新公开上奏,并将自己的奏疏仿照上次事件一样,抄录了一份,专门贴在了南衙大门前。内容很简单,依然是反对无端提拔张含。不过这一次,他直言张含小人,只因奉迎君上便数日两迁,简直荒唐,而若此人入南衙,他当面殴之!
大宗师要“面殴之”,怕是比什么威胁都来的直接。
兴奋至极的张含张相公带着虚浮的脚步来到南衙,看到贴在门上的奏疏,愣是没敢进去,最后只能兜兜转转,黯然转回民部,同时上书自请仍归侍郎之职,依旧承担大金柱的筹备工作。
于是,圣人的旨意再度来了加民部尚书领门下省侍中张含金紫光禄大夫,并发伏龙卫十员,随行宫禁、坊市、家院,以作大金柱修建期间的护卫。
张行本来看热闹看的正舒坦呢,稀里糊涂锅就砸到头上了。
“谁去?”
高督公没有带着圣旨过来,也没有摆架子,只是抵达白塔,匆匆明来意,便左右来看,状若不耐。“难道要请一张正式旨意来吗?你们可是伏龙卫,圣人的意思,难道还能躲得开?”
当然躲不开,但是对上当朝皇叔、理论上的顶头上司和大魏第一高手,谁也都心虚不是?
“敢问高督公。”
白有思莫名不在,张行无奈,只能在塔前出面拱手。“这件事是要分出十名定员,还是只让伏龙卫派人就行,可以自行调配?”
“随你们怎么办。”高督公也不动弹,只是立在原地,显得愈加不耐。“反正得速速回旨……多出来的后勤物料、津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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