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真这么多人来分, 如何分得利索,喝汤都喝不匀。”
“我又没说要分肉,你们急什么!”张行依旧面色平静,只是语调明显不耐起来。“这镇上有一万户吗, 蒸一万个窝头, 或者一万碗白饭,要多少钱?窝头上点个红点, 白饭里放几个枣子, 咬一口一年平安,我们吃肉, 他们吃窝头,总比我们吃肉,让他们挖泥体面……朝廷用役夫,过年都还有一块炸糖糕呢。”
樊仕勇面色发白, 只能连连点头。
“张白绶……这个风俗是跟春耕有关系的,抢夺土壤是一开始就有的, 不是没有祭**得老百姓去抢泥土,而且各地都有。”岳老帮主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在装糊涂,居然在此时出言解释。“也没必要移风易俗。”
“我说的跟你说的是一回事吗?”张行听到此处,再难忍耐,却是勃然作色,指着对方鼻子当众喝骂起来。“姓岳的,你是老糊涂了吧?一万个窝头才多少钱,一年一次,便是白白砸出来又碍着你发财?这点气量都没有,还指望能当这江淮的霸主,吃涣水的官家生意?老朽成这样,不如滚回家抱孩子去吧!”
说完,竟是直接率众拂袖而去。
话说,这张三郎刚刚还在祭祀分肉,搞政治小把戏,弄得一团和气,忽然间就翻脸,指着六位巨头之一这般羞辱,以至于上下一时全都没反应过来……但是反应过来,却也不知道能如何,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对方扬长而去。
而岳帮主越想越羞耻,越想也越无奈,最后也只能跺了跺脚,遮着面匆匆离去,却也无人安慰。
实际上,两个关系人都走了,众人反而盘算利索起来,而稍一思索,却又普遍不觉得这张三郎如何过分了。
将心比心想一想就知道了,人家这位张白绶背后有白巡检那种人物做靠山,却硬生生摆出了一副公道样子到如今,委实不易了。再过三日便是江淮大会了,而这三日,自然是最要害的三日,有什么手段便要使出什么手段……什么窝头什么吃肉挖泥,无非是在暗示个人好处,最多再加一个服从性测验,看看到底哪个听话。
岳老帮主倚老卖老,脑子一乱,自己跌了一跤,也怪不得别人。
“安得广厦千万间,安得馒头一万个……”张行当然不晓得自己一时火气上来没忍住引发了多少人的思索,却只是在雨中负手而行,并感慨一时。
没办法,他如何不晓得这是跟春耕有关系的什么风俗,祭祀分肉什么的也跟这个没本质关系?但前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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