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犯蠢。”一旁早就过来的李清臣眉头紧皱,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再累再苦再冷,不过是半个月工期,就在皇城边上,哪怕是为了应付朝中议论,也总不可能让你为此冻死饿死,结果这一逃,反而要沦为罪人,被抓了便是没有当场打杀,带回来也要罚为官奴,生死无忌,而且如何能安稳逃回家去?逃回去路上才会被冻死的居多!逃到家里了,也只会连累家人!”
“真逃回了家是不会连累家人的。”门外忽然有人开口,却居然是黑绶胡彦,引得厢房内烤火的众人纷纷起身。
“都坐……”胡彦入得屋内,早有人奉上热茶,接过来以后喝了两口,也是摇头。“你们还是年轻,不晓得道理,事情是这样的,自古以来,朝廷上上下下就都只习惯看上面,因为上面能摘你帽子要你脑袋……所以,这事放到地方上就是,他们只在乎能不能抓到一定的役丁给上面交差,至于役丁死了还是跑了还是回来了,反而懒得计较。”
众人纷纷颔首,这也本是一点就通的道理。
非止如此,胡黑绶的话再往延伸到工程上,大家也都能想到是个什么说法。
无外乎就是最上头的圣人只要工期和结果,不管其他,然后中间的白尚书这类人为了向圣人交代,就要为了工期和结果征发足够多的役丁与索求足够多的贡物材料,而等到了更下面,渐渐不体面起来,自然就会为了完成工程压迫过度……最后,终究会让这些役丁来承担一切。
钱财收益往上走,受苦受难往下摊,自古以来皆如此。
当然,大家大约也都知道,这个最上头的圣人是议论不得的,白尚书也是自家顶头上司的亲爹,便是自己这群人,别看这里人模狗样的哀民生之多艰,可实际上也是吸血的锦衣狗,所以都只是点头,不好接话。
摸鱼八卦,也要讲基本法的。
“可要是这样。”
填完表格的张行好奇以对。“陛下登基以来,修东都、一征东夷、二征东夷,包括还有一次迁都,这都是数以百万计,甚至累积近千万人/月/次的超大徭役,若是连这种几十万人,累计百万的徭役都要损失许多,那之前几次又损失多少?这么多人,不会对人口造成伤害吗?然后为什么征税没有出问题呢?”
“多少还是大魏近乎一统四海,人口太多的缘故吧?”李清臣若有所思。“大魏得有万万人口吧?”
“有的。”旁边有人应声。“不止。”
张行也即刻颔首。
确实是不止,他专门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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