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海宁各大世家纷纷将自家孩子送到海宁学府,就连往日那些世家子弟瞧都不瞧的术班,也新招收了不少来自世家大户的子弟。
那些原来就在术班的学子,哪肯轻易离开?江滩、义水北川几乎所有的百姓都求抱山院长,让他们的孩子再学两年。
抱山和最顽固的丁大儒都对术班改变了印象。
林苏笑了:“这么说,乾坤书院赵千秋又在为我作嫁衣?”
陈姐噗哧一声笑了:“赵千秋遇到你,真叫遇到了鬼,以前,他只要双脚踏上海宁城,必定是知府亲迎,八方共敬,而如今,他根本不敢踏足海宁城,听说他的文心都蒙尘了……”
他一来到海宁学府,学府之中阁楼上轻轻一震,三条人影同时穿空而起,落在他的面前。
】
正是抱山、丁大儒和任太炎。
三人全都喜形如色。
“小子,你总算回来了!我说你必可回来,任兄却说你会遭难,看来还是我猜得准,你小子放哪里都是一根搅屎棍,哪有别人为你操心的份?”抱山一来,就直接抱住林苏的肩头,还狠狠地碾了一把,如果是昔日的林苏,恐怕会嗞牙裂嘴,但今天的他,自然不同。
任太炎立刻叫停:“三公子你可别听抱山先生瞎说,他根本是反着说,我说你不会有事,他非说你遭劫,我们还赌了十坛酒呢,抱山先生,愿赌服输,酒拿来!”
抱山脸成了茄子:“任兄啊,非得是酒吗?我给钱行不行?”
“要什么钱?海宁学府任教,我还缺你那百两银子?我就看不惯你整天抱着酒坛进教室,非得将你这毛病给灭了不可……”
两位大儒这么一争起来,林苏和陈姐全都笑了。
“抱山先生,酒我帮你出了!”陈姐一个小袋子递给他:“但任大人说的也真有道理哈,你整天抱个酒坛进教室,着实不妥。”
“看看,看看……”任太炎乐了:“连少奶奶都这么说……”
陈姐脸蛋唰地通红:“任大人,你再乱叫,以后你的酒我给扣了……”
场面更乱了。
林苏笑嘻嘻地看着,旁边丁大儒突然深深一礼:“林公子,老朽要向你道歉。”
林苏吓了一大跳,赶紧扶住:“丁大儒,切莫如此。”
丁成儒道:“当日公子创办术班,老朽等人是反对的,老朽内心其实是瞧不起术班的,但如今老朽才真正知道,我们的眼界还是太浅,算术之道,博大精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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