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见寻光沉默了,淡淡道;可你活了下来。」
寻光感慨道:「是啊,我活了下来母亲带着我逃了,那是一场盛大的逃亡,在永恒的黑暗中安静的可怕,四面八方都是无穷的追兵,我们是整个夜族的叛徒,这是对夜族无数纪年信仰的挑衅,对规则的践踏。」
「我记得在逃亡开始前的那一天,母亲整天都抱着我,她的眼中闪烁过挣扎,有过无尽的思考,但在我伸出手抚摸她脸皮的时候,她笑了,捏了捏我的脸,笑着说:「男孩儿这不也蛮可爱的吗......」
「随后母亲将家中的东西收拾一番,拿起了她数百纪年不曾触碰的兵器,将我用一块儿布包起来,挂在胸前,因为她怕被背后的敌人偷袭时,会保不住我。」
寻光的声音很平淡,但却透着一股怒意,那怒意没有由来,但陆晨感受到了。
「一位伟大的母亲。」
陆晨赞叹道,他一直是个合格的听众。
「母亲带着我逃出了族地,期间经历了数场大战,击杀了数位夜族强者,这在夜族看来,恐怕是罄竹难书的罪恶,但对我而言,母亲却像是黑暗中的太阳,所以我从不相信什么罪血言论,世间很多事都是相对的。」
寻光感慨着继续道:「最后母亲带着我逃到了极黑之地的边缘,那里有着夜族构筑的屏障,但那只是自然力量的一种汇聚,被加固了而已,那种强度根本拦不住全盛时期的母亲,只是夜族思维的禁锢让夜族从不前往外界而已。
「很近了......很近了......母亲在路上一直如此念叨,他已经身负重创,步伐越来越慢,眼看就要抵达屏障的边缘,在漆黑的另一端,我们仿佛已经看到外界那初升的大日,然而这都是幻觉,在黑暗法则的笼罩下,外界并无一丝光辉照射进来。」
「母亲倒下了,倒在了屏障前的最后三丈处,被无数杆漆黑的长矛钉死在地面上,法则之力封锁了她,让她再也无法起身,可被她压在身下的我却毫发无损,她用最后的力气,将我从怀中释放出来,伸出颤抖的手......」
寻光的声音也有些颤抖......着我向前,表情狰狞,对我一个不过三个月的婴儿来说,从未见过母亲如此狰狞的表情,当时被吓坏了,母亲难道不应该是美丽温柔的吗?
「那时我不懂,刑罚般的疼痛,和心中的焦急,让她只有那般了,
她知道自己去不了外面了但想让我去看看,想让我活下来,她大喊说,‘最后的路,只有三丈远,你要自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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