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那件事对你确实不公平,可你又何尝想过当时的境况是多么艰难?幼子弱小,他还未病逝便被多少人盯着位置。”
“哀家自认没有稳住局势的能力,外戚权重,稍有不慎,这大齐便会被倾覆,他最大的愿望便是百姓安居乐业,能将大齐治理好。”
裴予宁静默的听着太后再说以前的事情。
他能理解当时的情况,所以才会有今日的局面,若不然谁不别想阻拦他离开。
只是,他还幻想着其他并不属于他的东西罢了。
结果证明,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
太后如今年纪也大了,皇儿去的那日,她一夜之中长了许多的白发。
可第二日还是要笑着迎人,谁明白她心中的痛楚。
而皇儿,却不能以陛下之尊入皇陵,只放进了密室之中。
太后想到此处,眼眶里砸落几滴泪,哽咽着声音,“你怨哀家也好,恨哀家也好,只是他并没做错任何事,他一直记着你这个弟弟。”
裴予宁眼波微动,但依旧未说话。
太后擦了擦眼泪,吩咐福嬷嬷将盒子里的东西取来。
福嬷嬷紧跟着将一个黑木盒子给拿过来递到裴予宁手边。
“这是他为你留的东西,原本哀家是觉得大抵这辈子你都要恨着我们了,便想自己留个念想的,可作日突然梦见皇儿,他说很欢喜你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姑娘,还问哀家为什么没将东西给你。”
太后说起这事儿,便又是一阵鼻子发酸,她的皇儿是个心地善良的人,知道了弟弟的存在,也一直在懊悔当中,觉得为什么舍弃的不是自己。
裴予宁目光慢慢移向那盒子,上头的双龙缠花栩栩如生。
“拿了东西便走吧,哀家想自己待一会儿。”太后不愿再看他,侧头抵着手抽泣。
裴予宁直起身子将东西带走,声音低哑,“儿臣告退。”
等出了永寿宫,便听了福嬷嬷的低声安慰,“娘娘您别哭了,陛下他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裴予宁脚一顿,随即大步离开回了延华殿。
那盒子已经放在他的案头许久,殿内的下人早已经被他屏退,只剩下他一人。
侧颜如冷光逼袭,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向来淡漠的眸色里多了几分思量。
过了一会儿,才终于将那盒子打开。
裴予宁定睛瞧那里头,呼吸一滞。
里头并非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反倒都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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