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面中,唯一一张不含贬义的词语,如今也没有了。
“你最后一张中性牌也没有了。”塔纳托斯阴恻恻地笑着。
时肆依旧不为所动,从塔纳托斯那里抽走欲望,塔纳托斯带走她的贪婪。
紧接着就是简单的排面交换,腹黑、扭曲、阴暗、利己……各种牌面相继凑成一队被打出。
但时肆手中的鬼牌却始终没有被拿走。
很快游戏就来到尾声,此时时肆还有两张牌,塔纳托斯只剩一张。
下一回合是塔纳托斯的抽牌轮次,如果他抽到鬼牌游戏继续,如果他抽走时肆仅剩的那张冷血,那么游戏结束。
时肆输了,要被塔纳托斯收割灵魂。
“紧张吗?”来到赛点的塔纳托斯不慌不忙。
时肆的回应始终平淡:“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吧。”
“但你的表情没有告诉我你害怕。”塔纳托斯没从时肆的眼眸中察觉到恐惧情绪。
不免好奇为什么死到临头了,她还能如此心平气和。
“我只是喜怒不形于色。”时肆摆出一个极为虚假的微笑。
许是觉得这样不平不淡的游戏毫无意思,塔纳托斯决定给自己加点难度,“要不咱们换种玩法?”
“你想怎么玩?”时肆挑眉。
“一局定胜负,如果我抽到鬼牌,直接就死。”
塔纳托斯觉得赌牌的游戏精髓就在于惊心动魄的心理,如果时肆总是如此平静,自己将无法进行游戏。
“你肯放水,我当然愿意。”时肆难得露出惊喜表情。
给猎物一点儿希望,待她自鸣得意之时再将其击碎,是狩猎者一贯的恶趣味。
塔纳托斯自然也是如此,见时肆喜悦,他也如同鱼儿上钩般亢奋:“好,那么游戏开始!”
“能不能等会再抽牌?”时肆突然将牌收到桌子底下,笑得不怀好意。
“你害怕了?”塔纳托斯以为临了时肆开始贪生怕死,“我可不接受临时退缩的赌局。”
“当然不是,我只是有点事想问你。”
时肆左手握牌,放到桌下,右手不自觉剐蹭桌边缝隙里的灰尘,“阴谋女神墨利诺厄近况如何?”
许是没想到时肆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塔纳托斯感到奇怪,“你觉得她近况如何?”
“上一个戏弄我、冥王冥后和宙斯的西西弗斯,被惩罚推一块永远不可能到达山顶的巨石,在无效又无望的劳动中消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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